前些天回村里参加姥爷的葬礼。
这是我第一次经历家人离世,也第一次参加家人的葬礼,似乎有些手足无措,不过我并不关心。
路上时,爸爸和我说,一会回去我可能会看到一些从没见过的场景和场面,让我别害怕。
其实我早已厌烦了他们以自己的主观臆想揣测我的看法,尽管我也无可奈何。我苦笑了几声,或许在他听来只是单纯地笑一下。
“放心我不怕,我早就看淡生死这些东西了。”
爸爸似乎像是被逗乐了,笑着说我才这么小,怎么可能看淡这些事情。我回答他说,我也经历过。
他继续笑,笑声中充满了认为我是在开玩笑的戏谑,“你能经历什么生死”。
我知道这样会让他们很伤心,我不想让爸爸再因为我而更加痛苦,我也更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些事情。我又苦笑了一声,没再继续说话。
这几声苦笑无奈地掩盖了许多事实。
只有一个人知道,那些痛苦的过去,和无数个试图逃离这个痛苦的世界而又失败的夜晚,到底有多么难熬。
没有人知道,这个人到底活得怎么样。因为他的灵魂早已离开那腐败的尸体,只留下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,在锋利的刀口下,在堆成山的药盒前,做着死的抉择,做着生的挣扎。
$\texttt{Written on 2024.1.4.}$